Indigo/小i
杂食,食物链内可拆不逆,注意避雷。

[ES][英leo/泉leo]人来人往

*依旧是两小时速撸作文,夹了很多私货,私心是想反驳为了“灵感”会与别人发生关系的Leo这样的设定。用词粗糙,设定不严谨,可以当作是平行世界。如果有OOC、BUG和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人来人往

              by Indigo



睡到半夜的时候,月永Leo突然醒了。眼膜上笼着一层温暖的柔光,睁开眼,床头壁灯果然开着。没有拉紧的窗帘,一缕星光从缝隙里漏进来。

“咳嗽声吵醒你了吗。”天祥院英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

“没有。只是突然来了灵感。”他跳下床,光着脚去拿被掩在凌乱衣物间的背包。地毯的绒毛扎在脚心有些微微发痒,裸露在外的大腿很快被微凉的空气激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他翻出纸和笔,又三步并作两步跳回来,跪在床的另一边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天祥院带人回来的公寓没有书桌,客厅陈设也十分简单,只有卧室精心布置过了。柔软舒适的kingsize,将这间房子唯一的用途表露无遗。作为主人的天祥院英智很少睡在这里,无论折腾到多晚,总有低调的黑色轿车在楼下等着接他回真正的家。毕竟,这个比水晶更加透明易碎的人,只有在那个医生与仆人二十四小时严阵以待的庄园中,才能称得上拥有片刻的“安全”。

所以像现在这样,两个姑且算作床伴的人,却在结束以后如同相恋的情人般睡在一张床上,实在是十分难得的体验。倒也不是没有问过天祥院英智不回家真的可以吗。“我知道自己今天不会死。”对方用那双无机玻璃般的蓝眼珠盯着他这样回答,“所以再等一会儿也可以。”

也许正是这种稀有的气氛在潜意识中给予了月永Leo灵感也说不定,他咬着指甲一边捉住脑中不断滑过的音符,一边不由得这样想。宇宙人作曲家以观察人世为乐,殊不知自己也正被一位金发的恶魔观察着。

“要披件外衣吗?”

“不用。”月永Leo毫不介意情事在身上留下的痕迹落在另一个人眼中是怎样的风景。上半身伏在床上时,后脊在尾椎处留下一汪撩人的凹陷,显得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色气。

天祥院英智没有放弃,仍是有一搭没一搭与他聊着天。

“是我第一次看到月永君在做完之后写歌呢。”

“嗯啊。”沉浸在音乐不可言说的境界里的人漫不经心地应着,笔尖唰唰滑过,在纸上留下一行行只有他自己读得懂的语言。

“所以sex能给人灵感这件事,果然是假的吧。”

圆珠笔尖顿了顿,缩回去的时候发出简单的喀嗒声,很快被扔到一边。橘红色头发的作曲家像是被极大的冒犯了一般皱起了眉。

“那是不入流的劣等品才会使用的雕虫小技。”

他按下休止符,是一个铿锵有力的断句:

“是谎言。”


性、毒品、酒精。创作者并不是依靠这些东西活着。创作者甚至不是依靠灵感活着。所谓灵感,并不是将自己沉浸在性爱、酒精或者毒品中,在高潮时,就能自然而然迸发出的东西。倘若果真如此,那创作这回事,也未免太过容易了。

依靠创作为生的人,是要将自己扔到生活的汪洋里。任凭自己被浪涛浮沉,却依旧要带着心不放弃观察。是要在平凡而庸碌的日常中,捕捉那珍贵的、并不平凡的一刻。然后将那个朝露般转瞬即逝的瞬间谱写下来,埋藏在每一个乐章间,让它成为永恒。那是付出创作者惨痛的代价才会结出的花与果实,以为性与高潮便能构成人生的真谛,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令月永Leo生气的并不是这样庸俗至极的言论,而是天祥院英智竟是个会相信这样言论的人。是自己在他眼中,居然是这样恶俗和恶心的人类。

“果然生气了吗。”金发的人温和地弯起眼睛。

“不要太在意,并不是想和你讨论创作的问题。”他合上一直在读的书,将它放到一边。“灵感那样的东西是如何产生的,我不在意,也不关心。”

“我想知道的只是,假若只是发泄性欲而不是额外追求些什么的话,月永君显然有更好的对象吧?”

“你什么意思?”橘红色头发的作曲家不耐烦地磨着牙,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只等着对方留下遗言后就要扑食他的喉管。

“你看,濑名君不是很合适吗?”

如同说出了什么封印的禁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被削弱了。

张牙舞爪的狮子瞬间偃旗息鼓。空气静的可怕。挑起这一切的猎人却悠然自在,似乎早已预料过演员的反应,起身去床头倒水。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月永Leo有些艰涩地组织起句子。漂亮的绿眼珠盯着自己刚刚亲手写下的曲子,仿佛那里有着可以鼓励他接着说下去的台词似的。

是陷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人并不是真的想得到自己的回答。

花纹艳丽的毒蛇,蛰伏着,观察着,骤然出洞,在猎物放松警惕的刹那将毒液注入它的身体。然后再悄悄缩回去,继续欣赏猎物死前挣扎的样子。

现在,自己就是那只被盯上的猎物。不论接下来做出怎样的反应,恐怕都能让这位蓝眼睛的恶魔获得乐趣。

意识到这一点,月永Leo感到有些烦躁。

然而更令他难受的是,明知眼前停留着一处深渊,却仍旧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跳下去这件事。


“sena是不行的。”

沉默良久,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低语起来。

要说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就是知道。

月永Leo笑了笑。

“谁都可以,唯独sena不行。”

不是不知道自己对于濑名泉有多么重要。不是不知道,假如自己去亲吻他的嘴唇,一定会得到温柔的回应。但就是不行。

正是因为无比清楚自己和sena的关系,对于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才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去擅自改变这样的羁绊。

正是因为自己在他眼中是那样被珍视着,才不能夺去rrsena重要的人。不能夺去他珍视的东西。

比起满足肉体和欲望,濑名泉对他而言是远超过那些的,更珍贵的东西。

他是他青春里最柔软美好的秘密。是他藏在手心里永远闪闪发光的星星。

至于为什么是天祥院,为什么呢——

“为什——啊啊啊都怪你!!”宇宙人正沉思着,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夸张地哀嚎起来,“下一个乐句统统忘光了啊!!可恶!你是故意的吧!”

“啊啊啊这可怎么办!”他光着脚跳到柔软的床上,摊开的空白五线谱立刻散落一地。他毫不在意天祥院的反应,崩溃地打起滚来。

金发的恶魔眯起眼睛,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回答。他没有放过当自己提到濑名泉三个字时,那双绿宝石般的眼中被勾起的、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挣扎。毒蛇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退回洞穴里,满意地品尝起来。

“那么,要再来一次吗?”

他关掉床头的灯。在窗边一缕寂静的星辉照亮的黑暗中,捉住作曲家的手,轻声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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