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igo/小i
杂食,食物链内可拆不逆,注意避雷。

【源藏】今日之日 (下)(完结)

这篇写的真的很好TAT

指极星:

今日之日(上) ←点击

如果没看过上的可以从这里直接看全文 ←点击


*通贩完售大感谢

*CP 18.5还有少量余本

*作品人物不属于我


  2.

 

    岛田家在日本的其他四个主要据点已经在半年前被守望先锋击溃了,几个责任人殉节,毒品和人口交易完全被转入地下,唯有军火走私还依着花村掌控的港口苟延残喘。想把这邪恶的老巢(一个当源氏在场时被严令禁止使用的形容)连根拔起并不容易,但根据Athena的运算,只要能得到内部资料切断供应链,岛田家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构成威胁了。今夜的任务并不复杂,莫里森和莉娜负责制造混乱干扰敌人的防守,莱耶斯和齐格勒按照事先掌握的情报去寻找并提取信息,麦克雷跟着熟悉地形的源氏在暗处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说是这样说,起码杰西明白这是在默许源氏完成等待多年的复仇。他一言不发地跟在源氏身后,穿过复杂的回廊和精致的和式庭院,走到连猎空脉冲枪声都听不清的深处。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敌人,要不是源氏就在他面前发着绿光,他几乎要认为电影里飞檐走壁杀人无形的忍者真的是个传说。

 

    就在麦克雷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努力跟上源氏的步伐时,从月初进行针对这项行动的模拟演习时就变得格外沉默的源氏开口了。他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停下,差点撞到一根廊柱。

 

    “你介意现在就告诉我,他们能容忍我做到什么程度吗?”杰西看不见他的脸,但他估计源氏说话时是盯着他腰间的闪光弹和枪套里躺着的维和者的。

 

    近年来守望先锋因为行动中造成的过多伤亡而饱受诟病,数不胜数的政客和铺天盖地的媒体叫嚣着他们作为维和组织没有审判权。莱耶斯为此捏碎不少能碎的东西,包括很多齐格勒才给他没几分钟的药瓶,麦克雷敢说他快忍到头了。源氏的想法不无道理,没人希望明天的头条是隶属守望先锋的半机器忍者血洗知名旅游景点。

 

    但不无道理的想法仍旧是错误的想法,麦克雷耸耸肩。

 

    “要是他们真的想找人看着你的话,就会让加布里尔跟过来,你手指刚一动,他就能把你摁在地上揍到你清醒过来。”毕竟是亲身经历,他说得煞有介事,源氏发出了一点不知道是笑还是不屑的电子音。

 

    “我来的那个地方,所有人整日都忙着结仇和报仇,排队在中午决斗什么的;虽然我不知道和你这个算不算一个等级的,”他摆了摆左手,“他们心满意足的那一刻多半精神上也死了。恨大概就是这么运作的,吞噬一切也包括它自己。这件事不值得再毁你一次。”

 

    源氏没回答,像座雕像一般纹风不动,盯得美国人有些尴尬,不得不把齐格勒抬出来招架。“是Mercy指使我说的,我欠她一个。当然全世界可能都欠她一个。她——我们担心你,各种方面,倒不是说你会发疯之类,万一你受伤了又从哪飞出来个高手呢。”

 

    杰西讲完后从他面前闪开,认输似的摊开手。源氏看看他,又看看走廊尽头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走过去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总算是这些年他们两个相处得不错的证明了。

 

 “我不是来复仇的,”源氏的日式口音突然变重了,经过头盔上的发声器听起来有些颤抖,“找一个掩体,有应付不来的情况丢了闪光弹去和其他人汇合。这里暂时还没有伤得到我的敌人。”

 

    话音未落,他已经消失在杰西的视野中了。牛仔没费心去看他究竟去了哪儿,转过屋角在心里祝他武运昌隆。

 

    *

 

    源氏上一次走进岛田家的议事厅还是在他们父亲的葬礼上,他故意迟到了,带着一身酒气。从他踏进门开始,干部们的斥责声便不绝于耳,在岛田家大名生前这些人从未有如此团结一致的时候。源氏只是看着坐在尽头的半藏,他哥哥一言不发,面对着源氏那个空着的座位,握成拳的双手指节白到发青。源氏想知道自己的葬礼上半藏是什么表情,但那件事毕竟从未发生过,他在宗族的祠堂连个灵牌都不会有。

 

    而今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不出所料是半藏离开后掌权的本家长老。源氏跳起来闪开他的居合,落地时正好将其击倒在地。对方眼里闪着懦弱又恶毒的光,误以为他仅仅是一名守望先锋的特工,而那意味着没有折磨。源氏不打算向他表明身份,他没有欺骗麦克雷:今夜他只是来和过去做个了结。

 

    “岛田半藏呢,”源氏卡着他的脖子问,“出了这样的事,你们的家主现在在哪儿?”

 

    “家主?“不知道是不是将死之人都会有这样的勇气,那人尝试着笑出来,被堵在喉咙里变成含混的胸音。“半藏和另一个有血统的儿子是一个德性,我们看错他了。只不过让他杀了一个叛徒,就成了废物。被追杀到现在还没死也算是他命大。”

 

    源氏翻腾了一夜的血在这一瞬间安静下去了,痛苦击溃了他所有其他情绪。这个事实他也曾猜到过,只是不愿意相信:他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无人知晓的爱人,他的兄弟和仅剩的家庭,终于是屈从于这种杂碎的意志对自己拔刀相向,好的时节终于成为不幸的时节。他或许总有一天能原谅半藏的背弃,但他和死在那天的源氏都无法原谅他无谓的牺牲。

 

    源氏收紧了对方挣扎喘息的余地,恍惚间没有意识到手指已经刺穿了他颈部的肌理,扯断了一根动脉。

 

    “你也配提起他的名字。”

 

    他在那人一息尚存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摘下了面甲。

 

*

    

    不久之后齐格勒的蓝色信号弹在东边的天际亮起来了,麦克雷闯进来找源氏撤退。他此前从未见过源氏被毁的面容,也没见过那么大片的血迹。

 

    而源氏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不光是离开这里。

 

    他松开手里的尸首站起身来。

 

    “我还有些东西需要找,就不必等我了。”空气里的灰尘灼伤了源氏脆弱的呼吸道黏膜,仅仅是一句话也说得尤其艰难。

 

    这次是杰西没有回答。

    

3.

 

    孟达塔遇害的消息传进信号不太好的香巴里村落时,源氏和他的老师正在圣所外面的某个高处静坐。禅亚塔很欣赏这种明显对智械没什么益处的修行方式,浮在空中和天上飘荡的各色经幡融为一体。源氏尝试追随他的脚步,但幼时培养出的习惯毕竟很难纠正,他停下来超过半小时就会睡着。

 

    机械僧侣平静地告诉源氏他已经准备好离开这里了,并很期待与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再次相逢。

 

    “……从你这里我获益匪浅,但事实上从很久以前,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指导你了。我想你大概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人类有时会迷失方向,但自己寻觅前路未必是一件坏事。”

 

    源氏看着他毫无表情的面容,谢过了他的临别赠言,最后一次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情绪波动。

 

    不久后的一个傍晚,源氏回到自己的住处,有人送来了一个包裹,说是禅亚塔转交给他的,上面用当地文字(的印刷体)写着‘希望对你有帮助’。上一次源氏收到类似东西时,禅亚塔在暴风雪来袭前送他了一瓶防冻液。

 

    拆开包装后源氏意识到这次这个并不是他导师幽默的体现了。纸箱底部平静地躺着棕色药瓶和一张便签,那齐整的字迹让源氏想起一头金发和浅蓝眼睛,他几年前常在雪片一般的主治医师处方箋上见到。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的守望先锋并没有完全停止活动,他们找到了他。如果源氏没有隔几个月就入侵他们的情报系统寻找半藏的行踪的话,他们还找得慢一些。

    

    齐格勒博士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和科学家。对她而言,除了人间疾苦没有什么事情称得上神秘。她救了一个使用超自然力量的人,依然会试着解决他那超自然的术后恢复问题,考虑到对方没有消化系统,她还将药物做成了挥发式的。

 

    源氏有一些犹疑。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每晚在回忆里怀念他的哥哥——当时风华正茂、不苟言笑的岛田家少主,在良夜的掩护下被他再次拥入怀中。而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里,两鬓添了霜华的半藏也会想念死去的弟弟,那不能再飞的灵雀。源氏知道他不希望一个银灰色的半机械人来撕碎这一点仅存的旧日温柔虚影。

 

    但我们都耽搁得太久了。源氏把瓶子里的液体洒了一些在风口处,目光落在他放在桌子上的合影上,那天他从花村带走的唯一一件纪念品。曾经的某个夜晚,他从梦里惊醒时因为失望将它弄皱了。源氏看着上面没看镜头的半藏和他不再能从镜子里看见的自己,躺在床上等待黑暗来袭。

 

*    

    

    他们父亲去世那年的早些时候,源氏用化名完成了一些赏金任务,其中包括刺杀一位和家族有点牵扯的政要。他故意没有将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在他心里某个角落,一个不知道算是年轻还是愚蠢的声音鼓动他向那个被他撬开一点缝隙的笼子宣战。这行动同时为他吸引了岛田家和守望先锋的注意。

 

    等到花村外面的樱花都谢了,岛田家出了叛徒和他们大名病重的消息传到了源氏那儿。他想了想上次离家时几乎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半藏,没有想太多别的,回花村度过了他最后一个春天。

 

    十年之中源氏经历过不少,不管是普通的日子还是性命攸关的日子,他都一视同仁地记不太清,像是故意不想冲淡他对前半生结束时的记忆。那个夜晚格外安静,空气也是潮湿将雨,仿佛一切都想为源氏提供一个预兆。他没想到他的后遗症会选择在那儿结束。

 

    源氏还记得自己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手里拎着没喝完的酒,那琥珀颜色的液体让他头痛也让他清醒,两个都是他不想要的。他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下意识地往花村的出口去了。清洁机器人进不去的狭窄角落里,他从前同半藏在此僵持时无聊留在墙上的涂鸦还在,但他哥哥恐怕再也不会来。

 

    过了今夜之后半藏就会成为这里的主人,连他的名字也很少会有人提。源氏曾想象过这一天的到来,当时半藏因为疲惫在他怀里短暂地昏睡着,那个温暖和沉重的感觉令他想就这么突然老去。然而即使是在他满脑子理想主义或者多巴胺的时候,也没有幻想过他哥哥那时会允许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那时他确乎太年轻了,年轻到以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是未来最坏的可能。

 

    新的家主送完了灵,第二件事就是清理门户。

 

    源氏刚赶回来的那天便去探望了他病榻上的父亲。岛田家大名发现了屋顶上的他,把其他人支开了。源氏跳进去,想着他们刚才絮絮地说着自己的叛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父亲抬起手制止了他,似乎对那件事毫无兴趣。他知道源氏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因为是他将源氏放走的。

 

    沉默片刻之后,他问起源氏是否还记得小时候讲给兄弟两个的,关于掌控南风和北风的龙的故事。

 

    我就是那个哥哥,他对源氏说。我的兄弟为了权力想要谋杀我,但他失败了,那时我比你还年轻。我以为这样做能避免你们走上这条路。

 

    但是我失败了。源氏在心里补上他没能讲出来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多年来对半藏的过分苛责和对他的过分纵容,父亲试着救他们,但是失败了,有些事的发展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源氏想问他自己该怎么做,而半藏戒备的声音突然在纸门外响起,已经发现了屋里还有第二个人,他只得匆匆离去。

 

    之后的十年里源氏每每想过假若当时自己就那样离开会怎样,离开当时孤立无援又失望透顶的半藏,等他冷静下来逐渐将一切都忘记,等他们两个变成普通的关系破裂的兄弟,等他娶妻生子以后给他的孩子们讲一个版本不同的关于两条神龙的故事。那时候倘使他们两人还活着,半藏终于会原谅他的,就像他从前无数次原谅源氏那样。

 

    但那时独自游荡在街上的源氏终于决定回去面对他和半藏的命运。不要说希望渺茫,哪怕一丝希望都没有,他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在岛田家主的葬礼上半藏话非常少,除却作为长子和继承人必要的发言,其他前来寒暄慰问或者图谋不轨地打探的人都被他用几句话打发走了。厅堂里家族的干部也一个一个散去了,虽然源氏深知在察觉不到的地方有无数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半藏没有责问源氏关于他背叛的事实,他只是要求源氏停止他放荡无行的生活而为家族效命。

 

    “你和我一起,”源氏看着哥哥的嘴唇轻轻翕合,“我们能建立一个更强盛的帝国。”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他回答,我是为了我们,我是为了你。

 

     他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只为了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半藏情知他不可能留在自己身边,衣服上白色的部分逐渐被两人的血染得红红的;源氏情知他无法挣脱家族早在他身上生根发芽的束缚,哥哥的刀刃划破皮肤痛得他眼圈也红红的。他们少爷做惯了,想要的不能得到,得不到的又不能释怀;恨还没来得及从阴影里亮出獠牙,爱已然把他们的一切毁了。

 

     第二次经历这个夜晚的源氏已经可以看穿半藏当时磕磕绊绊的步法和招式了,他也还记得当年自己在弥留之际半藏看着他血流如注的伤口是怎样倒下去的。源氏曾以为他付出的就是一切了,长久以来他忘记了命运从他哥哥那里攫夺了什么,他只知道半藏一天比一天沉默——我的手术持续了三个星期,你又是怎么醒来的呢?

    

    就这一次,源氏对自己说,即使明知是在梦里,我帮你承受一点。然后他侧过身,单薄的刀刃穿过半藏的肋骨够到了他的心脏。

 

    那个浅白的新伤口没有流血,半藏领口露出的龙神纹身也很安静。源氏跪在地上,将他哥哥失去力量的身子抱起来。半藏已经不再呼吸了,他的脸比上次源氏死去前看到的平静。

 

    他们四周开始变得嘈杂起来,源氏不知道是家族的人要闯进来还是因为他改变了故事的结局,这个不存在的世界要崩溃了。他手上抱得更紧些,和半藏一起沉入了不知名的黑暗中。

 

    

 

   4.

 

    岛田源氏算是安吉拉·齐格勒病人里最不老实的一个。直布罗陀监测站的病房里,他病床上方的天花板上用斗大的英日双语写了两行“请遵医嘱”。每次源氏从昏迷或者麻醉中转醒的时候都会一边感受着自己现在究竟少了那条胳膊或腿,一边在心里感叹医生的区别对待。

 

    这一次他睁开眼睛时先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半藏,穿着几周前他们重逢时那件衣服,有龙栖息的手臂上包着绷带。病房里光线不亮,源氏头部附近的设备又太多了一点,他凑近了来确定源氏是不是醒过来了。

 

    那个忧心忡忡的表情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半藏很快就皱起眉,像是要责备他乱来了。

 

    源氏努力地用他还不太清醒的脑子回忆着他之前究竟是做了什么。那是一次潜入黑爪据点的营救任务,他理智尚存时看到的最后画面是被困在一张椅子上鼻子出血的半藏挣扎着要看向他。

 

    “我去找医生来。”半藏站起身本想将他扶起来,手指碰到他合金的脊椎又收回去了。他大概也看到头顶的字了。源氏发出几个他自己都不懂的含混音节——他很久没有离开面具说话过,但半藏不知怎么听懂了他的意思,有点尴尬地坐了回去。

 

    “我醒来之前做了个梦,哥哥。”源氏和他两相对望半分钟后终于意识到他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是什么噩梦吗?你刚才挣扎得很厉害。”

 

    “是关于你的。”

 

    考虑到两人上次见面时的气氛,源氏也不确定他哥哥会怎么对待他这近乎挑衅的行为。但大概他昏迷时喊了半藏的名字之类出来,对方相信了,眉头比刚才皱得更紧了一些。

 

源氏突然想起很远很远的那个晚春时节,他哥哥找他回家,中途去了拉面店。他讲出了这个不完全算是梦的回忆。

 

“我还记得那个,”半藏不屑地哼了一声,表情却缓和下来。“你把我的伞弄坏了,我们只好先去避雨。”

 

“不是那次,是你给我捎了情书的那次。”源氏试探着他哥哥的底线,他太需要一个机会去探明半藏对他们当年不能言明的情愫的态度了。

 

半藏回想了几秒,短促地笑了出来。“市川的女儿写信是想和你断绝来往,”他终于跳进了这个十几年前的圈套里。“她写的‘此途无穷尽,唯知逢时终*’并不是想见你。但你那时候不学无术,看不懂也不让人意外。”

 

“所以哥哥还是偷看了。”

 

“我……”

 

半藏想要反驳,却完全说不出话,着恼地转过头去。有关那夜另外的一些细节浮现出来,也让他有些窘迫。

 

    是齐格勒博士高跟鞋敲打走廊地面的声音救了他。源氏听到之后赶紧调整了姿势躺好装睡,仍然没有避开她连珠炮似的责问。由于半藏在场的缘故,她总算没有像从前那样更不客气地恐吓他。源氏,如果下次你髋关节再破损的话我们就没法将你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装在一起了。

 

    “我两个月以前也梦见过你。”

 

    几个小时前才被她温柔照顾过的半藏在医生离开一会儿后,下了决心一般地开口了。

 

    “不是……从前的你,"他斟酌着用词。

 

    那就是现在这个发着绿光的机械忍者了,源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但反正半藏也看不清。

 

    “在梦里我受伤了,周围全是敌人,我以为一个智械救了我,但在花村那天我没有意识到那是你。”

 

    源氏看着垂在半藏肩背上金色的束发带子,思绪飘回他在尼泊尔的最后一个夜晚,飘回雪山,经幡,旧合影和不可知论。

 

    “那不会再发生了。”他轻声说,到这一刻才感到他们真正地重逢了。

 

    “但愿如此。”半藏以为源氏是在跟他讲话,栗色的眼睛看着他回了一句。

 

    

 

 

 

 

注:

 

*细姑娘:指家中最小的女儿

 

*OC女性原本叫做市川节子(在之前发的版本和《殊途》中)。经我的朋友清城提示,这个公家的命名法并不得当

 

*十二单:官方正式名称为五衣唐衣裳,是日本公家女性傳統服飾中最正式的一种。岛田家族应该是武家而非公家,但是这个bug我不知道该怎样改

 

*居合:讲求一击必杀的瞬间拔剑制敌的武道技巧。

 

*市川节写给源的和歌(分手信)是凡河内躬恒收录于《古今和歌集 恋歌二》的“わが恋はゆくへも知らずはてもなし、あふを限りと思ふばかりぞ”。中文翻译有 1)我心之所恋,未知往何方;此途无穷尽,惟知逢时终。和2)我恋将何往,前途不可知;思君终不已,定有相逢时。但是大体都表明了主人公还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齐格勒博士估计主要是学外科的。但是为了本文的发展,对不起了,博士,您再多读三年药学吧。

 

    

 


评论
热度(130)

© 毒素扩散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