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凯蛋]深渊
食用说明：
*艾泽拉斯病院AU终章，如果没看前篇可能get不到剧情发展。
上→这里
中→这里
同系列黑白→这里
*病情均为捏造。凯尔萨斯吸毒暗示有，虽然以后会戒断，但不能接受的还是不要往下拖了！
深渊
by Indigo
有什么比毫无准备猝然撞见前男友更尴尬的事？
答案是让上面这件事发生地点选在男洗手间。
而对方还他妈偏偏把你忘了。
“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
伊利丹说完就立刻后悔了。
他第一次觉得过去失明时戴着眼罩是多么的便利，至少此刻不用费尽心机地去找一副合适的表情。
故事的主角却仿佛完全没被陌生人的不当发言冒犯。凯尔萨斯揽住跟在身后那位尤物的腰肢，旁若无人地贴着后耳低语了句什么，有魔力的句子让对方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潮更深了。那双水分饱和的蓝眼睛晃得人头晕。
伊利丹在金发美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前瞥了一眼对方的胸部。平的。
当同伴（姑且称作同伴吧，伊利丹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凯尔萨斯才好像刚刚觉察到伊利丹的存在。
他倚在墙上打量着对方，神色慵懒而疲倦。歪头的时候略显凌乱的长发垂到胸前。漫不经心的神色在他琉璃色的眼珠里荡来荡去。
“你原本认为我会喜欢哪种类型？你吗？”
换做旁人如果敢用这种讥讽的语气跟自己讲话，伊利丹不敢保证会不会让对方长些教训。
他大概是痊愈了，但脾气依旧很坏。
可这是凯尔，这是凯尔。他在心底重复。
因此他只是沉默地回望。回望凯尔萨斯眼下发青的皮肤，惫怠的神色。衬衣少系了一颗，低开的领口显得松垮垮的，激情后毫不掩饰的痕迹挂在皮肤上。
他看见往昔那些陈旧的岁月垂下来，虚虚晃晃，渐渐与眼前的身形重叠在一起。
凯尔萨斯又去摸烟了。
伊利丹不知自己为何要用“又”这个字。
“来一根？”他边点烟边斜睨着问。
“谢谢。不会。”
伊利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被锋利的石子划伤过喉咙一样生硬。
凯尔萨斯咧开一抹礼节性的假笑。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类型。”
一个影子，一片黑暗，一把声线，一处深渊。
一个人。
对啊，我一直都……
你原本知道。
“那么，要试试吗？”
伊利丹突然说。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根本不是。
他不知自己是在赌气，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诱惑了他。
叼着烟的人明显愣了几秒才领会他的意思，接着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这笑容让他原本染着几分病态的眉眼重归英俊柔和。
和黑暗中的那张遥远的脸终于完全贴合了。
“好啊，你是想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家？”
凯尔萨斯摁灭烟回答。
——————
那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作一次愉快的经历。
伊利丹的动作就像是新手一样生涩。过去总是凯尔萨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技巧用在他身上，他还没来得及学会如何取悦别人。而离开病院后，他就再没跟任何人亲近过。
“天，你慢点。”
凯尔萨斯伸手扶住伊利丹的腿，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急切，明明表现得不像他想象般那么熟练，仿佛这是一场赴死前的狂欢。他能感觉到跪在自己上方的人整个都在颤抖。伊利丹却还是固执地一点点往下坐，试图一口气吞下凯尔萨斯的分身，他脸上的神色因为忍痛变得难看。凯尔萨斯也被弄得不太舒服，但他被伊利丹忍痛吸气时仰起脖子的样子吸引了，不禁伸手扶上深色皮肤勾出的优美弧度。
“你之前说我们认识？是在……什么时候？”
“不。”伊利丹断断续续回答显得十分艰难，“不，我弄错了。”
果然，只是老套的搭讪伎俩而已。凯尔萨斯了然。但他终归是个好的床伴，这时候想些话题转移对方的痛苦总是没错的。何况他实在不愿原本愉悦的享受变成互相折磨。
“我和他很像吗？”灵活的手指握住伊利丹的分身试图抚慰他。
“嗯？”迷茫的琥珀色眼睛陡然睁开，伊利丹思索了片刻才明白这个问句的用意。
他一点点滑坐下去，直到终于完全吞没了凯尔萨斯的部分。
“不。”伊利丹尝试动了一下，接着只能咬着牙小声的抽气，喉咙带出的声线仿佛都带着颤音。“不，”他又重复了一遍强调否认，“完全不像。”身体与心灵上双重的痛苦击溃了他。
凯尔萨斯对此一无所知，他知晓的只有如何安抚一个不太熟练的床伴。于是凯尔萨斯勾住伊利丹的脖子亲上去，像应付他睡过的每个不安分的女人那样，然后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嘴唇尝起来莫名地熟悉，“相信我，我会比他让你更享受。”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那个令人绝望的吻里。
——————
这感觉真是奇妙。时隔多年，他们竟又重逢。伊利丹盯着天花板想。
纵欲后的副作用犹如醉酒的后劲，现在他全身都像被细细碾过一样疼。意识却像不肯原谅自己般该死的清醒。
他偏过头，凯尔萨斯仍旧睡得很沉。发青的黑眼圈清晰可见，伊利丹的黑发与他金色的发丝混在一起。
伊利丹知道不该这样。
如果他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话，他现在就应该马上起身，套上衣服，然后离开。从自己那个似是而非的邀请开始，病毒就逃离了掌控，跟凯尔萨斯回家是一个更大的错误，出于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应该将这串病毒扼杀在萌芽期，而非任由它继续扩散。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切。
而事实是，伊利丹只是偏过头，贪婪地盯着凯尔萨斯的脸。尽管这男人睡着，但那种颓然又绝望的气息，依然从他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药品的味道，不再是曾经伊利丹熟悉的那种。胳膊上密集的针孔，无法吸收的淤青。黑暗潜伏在凯尔萨斯的皮肤下涌动，等待着捕食每个试图接近的人。他望着凯尔萨斯，透过他闭着的眼睛注视他身后的深渊。危险就在眼前，是的，他当然知道。然而那种熟悉又美丽的绝望，正在深渊谷底诱惑着他。
魔鬼有着绿色的眼睛。一支苍白的手爬上来。
他感到自己如同正驾驶着一辆马车，缓缓向悬崖驶去。缰绳紧紧握在他手心。
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FIN.
*说一点关于结局：
选项A→蛋蛋和凯子像是陷在泥淖中试图相互拯救但无能为力的两个人，拥抱着一起沉下去了。
选项B→蛋蛋认为过去在病院一直是凯子在拯救他，这次轮到他来帮助凯子，于是凯子在蛋蛋的帮助下戒毒，两个人过上了来之不易的、正常人的幸福的生活（然而凯子并没恢复记忆，他只是又一次爱上了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