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igo/小i
杂食,食物链内可拆不逆,注意避雷。

[明日方舟][德拉]远路




德克萨斯不是到企鹅物流后才开始戒烟的,这件事在她和拉普兰德还在一起的时候就早有迹象。

“在一起”是个意味深长的说法,现在想来容易让人误会很多事。但是除却这个词的字面含义,在颠沛流离的那几年,也找不出更恰如其分的对她们之间关系的形容。

德克萨斯换了电子烟。此前她尝试过戒烟很多次,又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打乱计划,如此反反复复,她始终不肯放弃。

有谁会在意一个杀手是否抽烟呢?拉普兰德这样问她。当然是没有的。也许活下来的人会向别人描述,那个前来复仇的人身上有烟草的味道,但目前为止她和拉普兰德还不曾留下过活口。

可德克萨斯在意。比起对尼古丁的依赖,烟草几乎成为了一种无法摆脱的糟糕生活方式的譬喻。那只存在于一个人身上的戒烟运动俨然是她和命运之间漫长的拉锯,而她绝不肯,不肯栽倒在淤泥之中。

这些沉默的挣扎她当然不会告诉拉普兰德。拉普兰德不会明白。又或者她根本十分明白,她只是不那么在意。

“你换了电子烟?这玩意儿能让你死的慢一点吗?”拉普兰德凑到德克萨斯眼前,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顺势挨着她的肩膀坐下来。冰凉的发丝贴着德克萨斯光洁的手臂。

“你总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我从不这样。”她这样形容德克萨斯徒劳的挣扎。德克萨斯的体温取悦了她。她伏在她的肩膀上愉快地眯起眼睛。

是啊,拉普兰德不会这样。在那片她们终将坠落的深渊里,她来的比德克萨斯更早,沉得也更深。但她们相隔并不遥远。拉普兰德像是被深渊同化了的怪物,正仰着头,静静等待着她的坠落,然后一同沉入更幽深的黑暗。

“放心吧,”拉普兰德似乎想要安慰她的又一次戒烟失败,讲了一个并不高明的玩笑,“我们活不到得肺癌的时候。”



这就是她们的分歧所在了。

在接近死亡这件事上,拉普兰德从不绕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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